1950年9月10日国内平台配资,毛主席签署一份任命状,委任载涛为解放军炮兵司令部马政局顾问。值得一提的是,此时,年近七旬的载涛正在北京德胜门附近摆摊卖古玩字画。这天,他刚想出门就接到主席亲笔签署的任命状,打开后惊讶不已。
他还以为自己年事已高老眼昏花,再三确认后得知自己一下子就从摆摊大爷到人民解放军的一员,顿时激动落泪,内心久久不能平静。可过后他转念一想:“我从来没见过毛主席,他怎么会知道我载涛呢?”此事还要从载涛摆摊时说起。
一、“如今的贝勒爷,也和咱们混得差不多了”
自1946年解放战争打响后,北平物价迎来大涨,通货膨胀,中央银行的“关金票”、“金圆券”等如同废纸一般不顶用,很多旧社会地主、豪绅生活也变得愈发艰难。
载涛一家也陷入了温饱问题,当时他家里有5个儿子,再加上儿媳、孙子孙女以及多年跟随他的管家,每天光吃饭的有30多人,实在是难以维持生活。为了能让一家人饱腹,载涛决定将家里的旧衣服、旧物品卖出去,以获得一笔生活来源。可他本人又爱面子,拉不下脸来,只好悄悄让管家将“估衣匠”叫到家里来。
可这些估衣匠为人精明刻薄,他们知道载涛一家急用钱,因而对所有物品价格都压得很低,这让载涛内心很不自在,他决定自己摆摊卖东西。他对妻子金笑兰说:“如今生活愈发艰难,这些估衣匠还趁机压价,实在是可恨,干脆,我们自己去德胜门小市上摆摊。”金笑兰听了后虽然不是太情愿,可考虑家中财政紧张,也只能点头同意。
载涛
就这样,每天晚上载涛都会在屋子里翻腾,将用处不大或用不着的旧东西一一挑出来,打包好,次日一早便跟着夫人一道,骑着自行车来到德胜门摆摊。载涛刚来到小市时,位置都已被人占满,可小贩们看见他来了后,连忙叫唤着:“哎呦,这不是七爷吗?你怎么上这儿摆摊来了?你来了,我给你挪个地方。”
载涛也不客气,看到位置就摆上旧货。可妻子金笑兰脸上挂不住,她总认为摆摊太丢人了。载涛猜出她的想法后,认真说道:“我们不偷不抢,卖自己的东西,有什么可耻的?你看家里几十口人都冲我张嘴,不卖东西吃什么?”
正是这份乐观豁达的心态,支撑载涛接下来的摆摊岁月,也让他抵制诱惑坚持本心。有了经验后,载涛和妻子每天早上四五点就起床占摊位,等待顾客的光临。因他卖的东西价格便宜,吸引了不少人前来,生意也还不错。待到每天卖上一些东西后,载涛就开始收摊,和妻子顺便在鼓楼大街买点杂合面,回家做“疙瘩汤”吃。
一次,载涛摆摊时,误将明代瓷瓶当成普通花瓶卖掉,客户捡了个大便宜,这之后经常来载涛摊位上转悠,希望能再捡漏。消息传开后,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因他为人热情开朗,很多人都会真心和他交朋友。但也有一些熟悉他的小贩冷不丁地感慨:“如今的涛贝勒爷,也和咱们混得差不多,靠卖破烂糊口了。”
此时大家才知道,载涛身份是前清王爷,可这样一个皇族贵亲,为何会沦为摆地摊的下场呢?
二、八旗子弟中的“极品”玩主
载涛全名为爱新觉罗·载涛,1887年出生,是光绪皇帝胞弟,也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叔叔,3岁时被封为二等镇国将军,15岁时就住进贝勒府,成为京城家喻户晓的“涛贝勒”。也正是这一出身,让载涛从小就游手好闲,娱乐至上、不事生产。不过在清朝末期,最会玩的八旗子弟非载涛莫属。
清代宫廷中,京剧成为皇亲国戚里最潮的时尚,皇亲国戚没一个不听京剧的,也没一个不会哼几句京腔的。载涛从小耳濡目染,对京剧很是痴迷,他不光爱听还爱自己演,这一机缘还要从慈禧说起。一次,慈禧在丰泽园戏台听戏,她越听越是激动,兴致越是高涨。
不过就在此时,她发现小载涛看着京剧摇头晃脑,嘴里念念有词,认为此子是个苗子,当即让他拜京城名角张淇林为师。载涛天资甚好,聪明过人,张淇林教过的戏曲一学就会,水平与日俱增。后来,他又拜名震京师的武生杨小楼为师,对武生行的戏、唱、练、做、舞水平极高。
他还不满足,又跟着名旦余玉琴学习《贵妃醉酒》,经过其潜心钻研,反串杨贵妃一角,上台登唱惊艳全场,博得满堂喝彩,被誉为京剧界“外行中的内行”。载涛也精通厨艺,烧得了一手好菜,他特意在贝勒府安置一个小厨房,聘请四个名厨,传授其手艺。久而久之,载涛的厨艺越来越精湛,不管红案、白案,他都非常擅长,煎炸炒烹样样精通。
慈禧
他还经常宴请亲友大炫厨艺,很快他精通厨艺的消息就传到慈禧那里。当时慈禧虽然每天大鱼大肉,可因大清朝内忧外患,使得她心情抑郁,食欲较差。听闻载涛厨艺精湛,慈禧让他进宫做菜。果不其然,尽管载涛只是简单露两手,慈禧却食欲大振,每次她茶饭不思,都会传旨让载涛进宫做菜。
一次,载涛来到集市上闲逛,看到杂耍艺人正在表演骑自行车,其花样之多让人拍手叫好,他连忙来了兴趣,就此开始痴迷骑自行车。当时自行车可是稀罕物,价格贵,载涛并不差钱,直接买了十多辆车放在家中。他常常骑着车在京城满大街转悠。为了骑车时有人陪伴,他还为贝勒府上的人都买上一辆自行车,不管大人孩子、下人管家都要学骑车,他还亲自教学。
载涛骑自行车的爱好一直保持到晚年,一直到80岁那年才许诺不骑。此外,载涛对天文学也非常痴迷,为了弄清“哈雷彗星”、“五星连珠”等天象,他斥巨资购买一大堆设备,常常一观测就是一天。载涛也喜欢养鱼、养鸟、养花,即便他落魄之时也没有忘记这些爱好,在其身上投入大量精力,凡事都亲力亲为,可见其生活有多么惬意。
然而就是这个极品玩家,居然还象征性地掌握清末军事大权。1905年,满清为了培养贵族军事人才,创立了贵胄学堂,只有王公世爵和2品以上文武大员子弟才有资格进入学堂。载涛从小就擅长骑射,又因学戏曲练就好身手,顺利通过考核进入学校。可他对军事没有半点心思,整天钻研京剧、天文学等。
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玩世不恭的载涛竟成了手握大权的军事要员。1908年光绪、慈禧归天,3岁的溥仪继承皇位,载沣成为实际掌权者。载沣上位后,不忘提携自家兄弟,载涛自然开始掌握军权,并奉命组建禁卫军,保护皇帝溥仪安危。载涛上任后不辱使命,很快就组建一支效忠皇帝的禁卫军,并靠着这支部队,扼杀末代恭亲王傅伟篡权的野心。
1909年,载沣下旨宣布集军、政大权于一身,载涛也被任命为军咨大臣,等同于今天的参谋总长。就此载沣、载涛、载洵三人分割大清军权,军咨府独立后,职权越来越大,成为载沣集中军权、决策最高军事的核心机构,而载涛则积极为五哥载沣出谋划策,甚至越俎代庖训练军队。
然而,此时的袁世凯军权大握,让载涛如鲠在喉,他多次提出杀掉袁世凯以绝后患,可性格柔弱的载沣迟迟没有下手。袁世凯复出后,很快就集军政大权于一身,并对皇位虎视眈眈。随着革命党人对满清政权的冲击愈演愈烈,隆裕太后召集大臣商讨具体办法,对革命军“是战是和”?
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始终没拿出稳妥的解决办法。隆裕太后听了后十分窝火,对执掌军权的载涛说:“你是管陆军的,你知道咱们的兵怎么样?”上一秒还沉默不语、事不关己的载涛听了后,连忙跪下磕头,说:“奴才练过兵,没有打过仗!”
隆裕太后
载涛知道,尽管他练兵3年,可实则如同京剧中戏台点兵一样,纯属娱乐,根本没战斗力,和革命党人斗简直是笑话。隆裕太后见状,实在是泄气,只好中断会议。
从载涛的态度就可看出,清朝末期已腐朽不堪,难以和革命军分庭抗礼。不久后,载涛被迫让出兵权,由袁世凯掌权。1912年2月,隆裕太后颁布《清帝退位诏书》,就此清朝灭亡,2000多年的封建帝制不复存在。
三、“主席怎么知道我?”
就此,纸醉迷金的满清皇族就此走下神坛,他们因娱乐至上没有一技之长,生活质量一落千丈。最初时,满清皇室还能靠“优待条件”领取津贴,可1924年冯玉祥发动“北京事变”,将溥仪赶出“皇宫”,就此皇室不再享有优抚待遇,只能选择自食其力。末代皇帝溥仪为了维持奢靡生活,靠着偷卖故宫珍宝。
末代皇叔载涛生活更是一落千丈,他为了养活一大家子,无奈之下只能卖掉后海豪华气派的贝勒府,并在宽街山老胡同购置一处宅院。这之后,他更是多次出售古董字画维持生活。
按理说,依照载庞大的财力再加上贩卖古董文玩,应该能够满足载涛一家生活所需。可实际上,载涛的儿女们不愿意工作,继续玩世不恭,而他本人还购买一个胡同专门用来养马、养鸟、养花等,生活开支巨大。
日军侵华战争全面打响后,北平沦陷,载涛生活愈发艰难,只好卖掉马匹,开始开源节流。过去从来不管账的他,也开始精打细算,每天买什么花了多少钱都会记下来。新中国成立前几年,载涛在德胜门摆摊,生活十分清贫,很快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晓。但载涛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很快就从一介贫民转而成为解放军中的一员。
1950年6月,李济深得知末代皇叔载涛生活困难,随即将此消息上报给周恩来。周恩来对散落各地的前清皇室成员十分关心,他得知载涛过去的悲惨生活后,特邀载涛参加全国政协会议。对于周总理的这一邀请,载涛十分意外和激动,他没想新中国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如此包容。
会议期间,周总理特意找到他,表示第一次政协会议时就该邀请他,并称他是几十万满族人民的代表。载涛听了后激动地半晌说不出来话,他没想到党的领导人周总理如此谦虚绅士。周总理还诚挚地邀请他给人民政府提个建议,以帮助政府改进工作。可载涛已远离政事三十余年,也没有从政的想法,一时半会怎么也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提案。一旁的李济深看出载涛的窘境,连忙提醒道:“发挥你的专长,你懂马,就提个军马方面的议案吧!”
这句话直接点燃了载涛内心深处埋藏已久的骑射精神之火,要说“懂马”,恐怕整个北京城没有人比他更懂马的。八旗子弟是生在“马背上的部族”,他们从小就精通骑射技艺,且正是靠骑兵杀入关内,建立大清。因而清政府一直将马术作为皇室成员磨炼意志、增强体魄的手段。
载涛从小就酷爱骑马之术,还曾专程前往法国索米骑兵学校进修,练就了精湛的骑马之术。他还会相马、养马,不管什么马,只要从他面前经过,他总能直接说出此马年龄、什么品种,并分辨这匹马适合做耕马、驭马还是驮马,就此成为京城贵族圈中公认的“马博士”。
一次,袁世凯为了讨总理大臣庆亲王欢心,专程从西域高价购买四匹名贵马匹献给庆亲王奕劻。载涛知晓后,立马来到庆亲王府,要求出双倍价格购买。谁知奕劻死活不卖,他准备用这4匹马装备两式四套马车,自然不愿意忍痛割爱。
载涛见状,一气之下表示要去慈禧太后那告状,奕劻这才拿出两匹马打发走。正是得益于载涛“马博士”的本领,当周总理指示让他给出一点建议后,他经过再三思考和研究,很快就拟定《拟请改良马种,以利军用》的建议,其中指出应该改良军马品种,提高马匹军事运用的效率。
李济深看过这一提案后大为赞叹,认为此议案十分中肯,附上自己的签名,并亲自交给周恩来审阅。周总理对此提案很是重视,他将其转交给毛主席批阅,并提议可对载涛委以重任。主席经过慎重思考后,于1950年8月10日亲笔签署任命状,委任载涛为解放军炮兵司令部马政局顾问,定为行政13级。
毛主席亲签委任状
其实在这之前,我国并没有马政局,这一部门是毛主席批示组建的,主要落实军马生产和管理。朱总司令指示将马政局归属于炮兵领导,并提出要大力改良军马,以满足加强国防建设的需求,人民解放军这才正式筹建马政机构。
这一任命状很快下达至载涛手中,当他接到任命状时老泪纵横,没想自己这个前清王爷、军咨府大臣竟然能成为新中国的高级干部。这一巨大变化也让载涛思绪万千、百感交集,他激动道:“新中国诞生了,我载涛也迎来新生了!”
但他也怀疑:“像我这样的人,怎么有资格当人民解放军的顾问?我从来没有见过毛主席,主席怎么知道我?又怎么会对我委以重任?”其实,这还要说起载涛的赤诚爱国之心。面对军阀、日伪、溥仪多方拉拢,他始终不和其同流合污。
四、“我不去当亡国奴”
大清灭亡后,载涛拥有无数次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,他没必要将“涛勒府”出售,也不用去摆地摊。
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打响,张作霖赢得最终的胜利并占领京城。进入北京后,他得知载涛擅长马术,在赛马上有一番造诣,随即来了兴趣,派人将其请到身边。
马术(网图)
张作霖是马贼出身,对自己的骑马技术十分自信,他认为载涛这个末代皇叔徒有虚名,决定和其比试比试。可这一比试,张作霖直接丢人丢到家,被载涛的马远远拉在后面。
张作霖对其心服口服,特意邀请他参加宴会。当时不少人劝载涛不要赴宴,小心这是“鸿门宴”。可载涛偏不信邪,他只身一人前来赴宴,和张作霖大喝一场。酒过三巡后,张作霖提出自己的真正目的,那就是帮其主持政务,稳定后方,待遇随便提。可载涛笑着摇摇头,说:“我才疏学浅,又无出山意愿,此事再议吧。”
就这样,他拒绝张作霖抛来的橄榄枝。1932年,溥仪在日本帝国主义扶持下成为“伪满洲国”的“皇帝”,前清皇族成员纷纷投靠他,捞个一官半职。期间,溥仪迟迟没见到皇叔载涛一面,专程派人回京劝说他前去“伪满洲国”任职。
对此,载涛坚决不赴任,并正义凛然的表示:“我不去当亡国奴!”1934年春,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突然现身载涛家中,希望这位在满清皇族中颇有声望的亲王为其效力。土肥原知道载涛生活窘迫,为了生存卖掉老宅、字画、古董等,认为只要自己高官俸禄诱惑,载涛一定会乖乖就范。
土肥原还打着“收复大清朝、成立满洲国”的幌子,希望载涛能够出山。谁知,面对土肥原的糖衣炮弹,载涛丝毫不动摇,反而痛骂道:“溥仪投靠你们,卖国求荣,是我们家族的败类……我绝不出卖民族利益,丧失民族气节。”
土肥原听了后恼怒不已,他当场掏出手枪,威胁道:“你要不去长春,那好,我成全你!”载涛不屑一顾,表示自己为民族殉节,死而无憾。土肥原见他软硬不吃,面对生死丝毫不畏惧,只好选择灰溜溜离去。次年春,溥仪从长春专程来到北京祭祖扫墓,特务再次动员载涛前去迎接溥仪。可载涛坚决不去,并说服北平的遗老遗少都不去迎接。
除了溥仪和日本特务外,载涛还拒绝国民党的多番拉拢。如1936年,国民党29军军长宋哲元邀请其出山,并特意送上三匹好马给载涛,谁知他不为所动,直接将马匹退掉。解放前夕,蒋介石见前线局势对其不利,派出心腹高有唐拉拢载涛,请其出山委以重任,但载涛二话不说直接拒绝。
后来蒋介石亲自前往北平,邀请他参加宴会,载涛直接将请柬撕掉。也正是载涛先生多次拒绝日伪、国民党和溥仪的拉拢,坚持和人民为伍的原则,让毛主席对此大为欣赏,对其委以重任。
五、新中国后的载涛
自接到委任状后,载涛第一时间来到工作岗位,他表示主席如此信任他,就算让自己当个小小的“弼马温”,也要服务好解放军,以报答主席和总理的知遇之恩。
载涛年轻照片
在那个年代,“军马是炮兵之足,炮兵是战争之神”,因而马政局顾问绝非“弼马温”这么简单。因上班的总后机关距离载涛住处较远,载涛每天都会提前一小时,骑着自行车赶往单位,即便风吹雨打也不曾迟到。
后来,中央领导得知后,对其又担心又吃惊:“这么大年纪了,怎么能骑车几十里去上班呢?”领导们经过商议后,决定让载涛在家办公,除遇到磋商事务时再临时通知他上班。载涛接到信函后,深感党和政府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。
不过他仍积极参与工作,不顾年迈身躯,前往东北、西北考察解放军各地军马场,致力于改善良种军马。看着草原上奔腾的军马,载涛沉思片刻,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,他在清晚期时就提出在张家口张北建立军马场,改良军马,并拨出大把白银建设。可建了几年,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,军马始终没改良成功。没想共产党在短短几年内就创立军马场,改良军马,实在是敬佩不已。
载涛的亲力亲为很快就得到回报,1950年10月19日,志愿军跨过鸭绿江,打响了抗美援朝。但前期,因我军机动性较差,后勤补给线一次次被切断,为保证前线士兵补给,后勤保障部队付出巨大代价,可仍艰难前行。此时,军马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。中央军委经过商议后,决定从蒙古购买2.5万匹军马转运到朝鲜战场。
对于组织上下达的艰巨任务,载涛没有半点拒绝,他立马拟定了一个提纲,包括购买什么马种、什么品相等。最终,在载涛的四处奔波下,先后从东北、新疆、内蒙古等地征集优质良马,再加上蒙古采购的军马,根据标准,筛选出2.5万匹最优良的军马,送往朝鲜战场。因载涛立下的功劳,毛主席对其赞叹不已。
但载涛并没有沉浸在喜悦中,反而是继续致力于提高军马质量,并前往各地指导扩建军马场。很快,马政局就建立50余个良种站、扩建26个军马场。因载涛在工作岗位上取得的巨大成绩,很快就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。1955年7月5日,他又作为满族代表参加第一届人大代表二次会议。
得知消息后,载涛激动不已,他心想自己从来没见过毛主席,这次有没有机会同主席说话呢?
会议期间,周总理将载涛介绍给毛主席,主席同其握手,并和载涛谈起满足的情况,从长白山发祥地到入主中原,再到康乾盛世、辛亥革命等。谈话中,毛主席平易近人、和蔼可亲,载涛一点也不感觉拘束,他大胆提了个建议,说:“‘满清’这一提议不太合适,满族人听了有反感。”主席听了后笑着说:“有道理,有道理,应该改。”不久后,经周总理批准,国务院宣布今后行文、书刊中一律不能用“满清”这一称谓。
载涛和主席握手
载涛见到这一通知后激动不已,他没想和主席闲聊时的提议,主席竟然立马操办。对此,载涛专程给毛主席和党中央写了一封感谢信。会议结束前的一次聊天中,毛主席还说道:“听说溥仪学习不错,你可以去看看他。”
载涛先是惊讶再又激动,表示一定会去看望溥仪。有了主席的指示后,1956年3月,载涛带着爱新觉罗家族的寄望,来到抚顺战犯管理所看望侄子溥仪,双方相互倾诉别离之苦。一次,载涛正在开会,突然家里打开电话,称房屋塌了个大窟窿,让他赶紧回家修缮房屋。载涛听了后摇摇头,说:“房子塌了,我怎么能修得起啊!”
其实,载涛新中国后就捐了大批家产,尽管他收入并不低,每月可领200元工资,可有一大家子养活,人多嘴多,根本掏不出多余的钱。毛主席后来听说此事,在一次座谈会上说:“听说载涛生活不富裕,房子坏了没钱修,从我稿费中拿出2000元给先生修房。”
很快,载涛就接到主席赠送的修房款,他感动落泪,当即提笔疾书,给毛主席写了第二封感谢信,并表示有生之年要为人民多做点事。1970年9月4日,载涛因病去世,终年84岁。周总理亲自为其批示,将其安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第八室。
载涛一家合影
尽管作为八旗子弟他曾很长时间内玩世不恭,可作为新中国公民他又尽心尽责为人民服务。也正是他在动荡时局中坚守本心国内平台配资,坚决不当“亡国奴”,才成就光辉的品性和光荣的归宿。